第 54 章

野外活动,永远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遇到什么样的惊喜和惊吓。

随着身体的下坠,云溪高声尖叫,失重感传来,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,意识恢复时,她察觉到自己“咚”一声跌坐在地,疼得没有力气爬起来。

她“嘶”了好几声,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,然后仰望头顶。

她摔进了一个3米多深的坑中,万幸不是石坑,而是一个泥坑。

也不知是什么动物刨出来的泥坑,刨得这么深。

坑底铺满了树叶、枯枝、枯草,四周坑壁长满了青苔小草、藤蔓树枝,绿油油一片,没有其他动物的存在,云溪松了一口气,放下戒备。

沧月趴在坑边看着她,咕噜了几声,喊她的名字:“云溪。”

云溪坐在地上,朝沧月扯开嘴角微笑说:“我没事,没摔伤,别担心。”

笑容有些勉强,因为摔得实在太疼,屁股疼,膝盖疼,最疼的是左手,摔倒时她下意识左手撑地,手掌几乎翻折了一下。

不知道会不会骨折。

沧月伸出了尾巴,探到坑中,示意云溪抱着她的尾巴爬上来。

沧月尾巴长度不足以探到坑中将她缠住,否则沧月会缠着她的腰,直接把她卷出来。

云溪缓了好一会儿L,四肢逐渐恢复了力气,她挣扎地爬起来,拾起地上的弓,伸手抱住沧月的尾巴。www.jyghu.com 原点小说网

沧月尾巴轻松一抬,便把她抬了出来,然后用尾巴将她圈在了自己怀里。

云溪忍着疼痛,检查自己身体的情况。

没有太严重的开放性创伤,四肢有些擦伤,大概是摔下来的时候,刮蹭到了壁上的藤蔓枝叶,左手手腕虽传来一阵阵剧痛,但还能晃动,五指也能控制屈曲活动。

应该没有骨折,但短时间内是无法再搭弓射箭了。

射向野猪的利箭也不见了踪影。

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
云溪仰天长叹,心中懊恼不已,怪自己不该大意。

丛林的危险,何止存在于动物之间?

有沧月一直在身边,云溪不担心被其他野兽袭击,也几乎快要忘记半年前,陷入沼泽地的风险。

沧月咕噜噜安慰她,替她舔舐擦伤,然后不停地用唇蹭她的脸颊。

“摔一跤也好,长长记性。”云溪哭丧着脸,和沧月说。

好在这次她跌进的只是一个铺满枯叶枯草的泥坑,没有什么性命危险,若是跌进一个像明洞那样的石洞,只怕她会摔得粉身碎骨,沧月想救也救不了。

云溪摸了摸沧月的脸颊,推开沧月的尾巴:“好了好了,我没事了,只是接下来几天,左手使不上什么劲,得你去生火做吃的。我们回去吧。”

她背起了草篓,沧月背起了她,往溶洞口的方向返回。

离开的时候,云溪回头望了眼那个3米深的泥坑,若有所思。

既然她能跌下去,那野外其他动物

,一不小心,是不是也会跌进去?

虽然这里的动物体型庞大,大概率都能逃出去,但只要是在坑底放一些利器,坑口铺一些大树叶,树叶上放几块肉,引诱那些动物跌进那个坑……

那个坑,不就成了一个捕猎坑?

云溪瞬间转哀为喜,打算等身体恢复后,再过来把这个坑,布置成一个陷阱。

捕鱼、射箭、陷阱,多管齐下,她才能尽可能多的获取到食物。

虽然重重摔了一跤,但瞬间充满了获取猎物的希望,云溪重拾信心和心情,回到了鳄鱼嘴溶洞口。

“沧月,你去烧火。”她指挥沧月去烧火,自己跑去水边,清洗擦伤,顺便查看了下□□的出血量。

几乎快没有了。

出洞后,她的运动量大幅增加,月经出血量似乎随之减少。

挺好的。

如果有什么草药服用后能够停止来月经,她想她会立刻服用。

生理期只会给她带来生病和感染的风险。

云溪将肿胀的左手腕放在冰凉的溪水中浸泡了会儿L,缓解疼痛。

没有冰块,这个时节,只怕已经找不到冰雪来冰敷了,勉强用冰水代替一下。

冰敷的原理就是热胀冷缩,扭伤虽然没有开放性的伤口,但内部会形成肿胀,肿胀的原因便是毛细血管破裂出血,而冰敷可以收缩毛细血管。

所以扭伤短时间内都是冰敷静养,4时之后,才去热敷或者按摩、抹药酒之类的。

接着,云溪裁剪了一块兽皮,包扎手腕,又捡了几根短树枝,捆绑固定在手腕上,防止自己不经意间做出什么大幅度的动作,加重伤情。

山鸡已经彻底没了气息,云溪让沧月拔出它身体中插着的箭,放到浅水中浸泡,然后放到火堆上稍微烤一下再去拔毛。

也是热胀冷缩的原理。

烫过的鸡皮更加松软,鸡毛和鸡皮相接处扩张,鸡毛更容易被拔出来。

从前,她在乡下帮奶奶杀鸡,都是烧一锅热水,烫一下,如今热水太奢侈,她可舍不得用来烫鸡毛。

沧月乖巧地听从云溪的指挥,一边拔毛,一边时不时用担忧的眼神,瞥向云溪。

云溪洗了个野果,坐在一旁“咔嚓咔嚓”吃,见沧月看过来,她微微挑了挑眉:“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?认真干活,别偷看我。”

大概之前每次受伤,或是什么事情进展不顺利,云溪都会陷入到郁结中去,被负面情绪困扰,因而给沧月留下了她一受伤就会心情郁闷的形象。

“沧月,今时不同往日,别担心我。”云溪吃着野果,安慰沧月。

沧月咕噜了一声,低下头,继续拔鸡毛。

云溪已经在适应这个地方了。

在这里,受伤是家常便饭,她能做的,就是吸取经验教训。

何况今天摔上这一跤,还发现了个天然的陷阱,也不算亏。

拔干净毛发的山鸡,石刀剖开,取出

内脏后清洗干净。没有酱油一类的调味品,但冬天的时候,云溪熬了些动物油,有些是巨翅鸟的油,有些是鱼油。

她让沧月抹了一点点巨翅鸟的油上去,然后往肚中塞了一些清香的花朵,还有一些清甜的果干,充当调味品,接着拿一片大叶子包裹住,绳子捆绑固定。

正宗的做法应当是用荷叶包着,这样吃起来会带着淡淡荷叶香,但她们没有那个条件,用大叶子将就着包一包。

泥土就在河岸边,就地取材,裹上一层泥巴之后,再裹上一层大树叶子,然后丢进火堆中,等上一两个小时。

期间还可以丢一两个番薯进去烤。

她们去年秋天采摘的番薯,到现在还剩几十颗,可以吃到四月份。

这个季节,山林中的树木还在开枝散叶,等到5、6月份以后,野果才会漫山遍野地长出来,等到秋季,沉甸甸地挂满枝头,她们又可以去扫山。

叫花鸡没那么快熟,鸡的内脏云溪也没丢掉,洗干净后,用辛辣味和甜味的花朵拌上一拌,去腥,然后用一根小树枝串起来,放到火堆上炙烤,烤熟后充饥。

沧月吃不惯,不喜欢吃。

云溪吃得津津有味,摔倒后的身体疼痛仿佛都被压制了下去。

如果能有孜然、胡椒、藤椒,那她就能做出一道烤鸡杂,有锅的话,还能做辣炒鸡杂。

烧制陶器、锅具的目标,云溪打算等实现独立生存这个目标后,再去尝试。

民以食为天,她要先解决独立获取食物的问题,然后再思考琢磨炊具。

还有肥皂、香皂一类的,也等之后再考虑制作。

她已经有了草木灰和油脂,花点时间,能做出一块肥皂或者香皂来,但动物脂肪提取不易,目前,她不愿意浪费在做肥皂身上。

油脂拌草木灰,将就着洗一洗就得了。

日头西移,云溪估摸着叫花鸡差不多熟了,让沧月拿着木棍扒拉出来。

撬开硬邦邦的泥块,扒开叶子,浓浓的肉香,扑面而来。

这样烤出来的肉质酥烂鲜嫩,不用刀切,洗干净手后,稍微放凉一些,就可以直接撕着吃。

云溪只有右手能动弹,撕的时候,她让沧月帮她摁着。

沧月肚子饿得咕咕响,见云溪不方便撕肉,她也没急着填饱自己的肚子,而是将鸡肉,撕成一块块,摆放到云溪面前的大贝壳上,然后才开始吃肉。

相比于其他野兽肉的味道,山鸡肉的味道要嫩上许多,但还比不上人类世界中,经过一代代人工驯化、饲养、培育的土鸡肉。

鸡肉的做法有许多种,云溪最喜欢的,还是家乡逢年过节时都会做上一道的白切鸡。

家养的土鸡,吃苞米、稻谷、昆虫长大,除了盐、葱以外,几乎不加任何调料,原滋原味,做出来色泽黄澄油亮,光滑晶莹,整间屋子都会飘满鸡肉的香味,再整一碟简简单单的姜蓉蒜调料,蘸着吃,吃起来皮爽肉滑,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下去。

长大后,她在任何一家号称能做白斩鸡的饭店,都吃不到那种原滋原味的白切鸡。

饭店的那些鸡,要么是饲料鸡,要么加了其他的佐料,反而破坏了鸡肉的口感。

这座荒岛的兽肉,除了鱼肉吃起来会嫩一些,其他野兽的肉,吃起来或多或少都有些柴,腥膻味、土腥味也重一些。

古人选择鸡、鸭、鱼、兔、猪等动物圈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,这些动物的肉确实会更好吃一些,且个头相对小,方便饲养。

将来,等她有条件饲养动物时,也会选择这些动物作为家禽,首选就是这种咕咕山鸡。

山鸡肉,云溪吃了三分之一;一个冬天过去,沧月体型变大了一些,食量也有所增长,她吃了三分之一。

吃饱后,两人都没动弹,躺在大石头上,打着饱嗝,晒太阳。

云溪感叹说:“沧月,以后你多捉点‘咕咕’鸡回来,这种肉好吃啊。”

沧月咕噜了几声,然后用人类的语言和她交流:“毛、多。”

大意是说它的毛太多了,不方便吃,拔起来麻烦。

“现在你会用火了,冷水里泡一泡,然后火堆里烫一下,就很好拔毛了。”

沧月:“好的。”

不知不觉中,沧月已经能够和她用人类的语言交流了。

虽然还不是特别流畅,但云溪心满意足。

她们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多。

通常两个人在一起,随着默契的增加,彼此话语会越来越少,基本一个眼神,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。

当她和沧月待在一块却是相反的情况。

云溪很乐意同沧月交谈,多说话,能让沧月学得更快。

沧月逐渐学会了这门语言,也很喜欢开口同她交谈,经常主动指着这个东西那个东西,问云溪,要怎么说,偶尔还自己对着花花草草游鱼河虾咕咕哝哝。

云溪隐约觉得,等沧月完全学会人类的语言之后,会是一条话很多的人鱼。

她不会说人话时,也总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。

晒了会儿L太阳,云溪又去泡了杯松针茶喝。

松针茶喝起来又苦又涩,沧月见她喜欢喝,会忍不住也舔一口,苦涩的味道直冲天灵盖,沧月咂舌,问:“不、喝。”

云溪问:“不好喝吗?”

沧月点点头。

她不理解云溪为什么喜欢喝。

云溪微笑说:“因为有营养啊。”

就像小时候她不喜欢喝苦瓜汤,但她的奶奶总喜欢煮苦瓜汤,她当时也很不理解,奶奶总是念叨:“苦瓜汤有营养,喝了身体好,要多喝点。”

人类好像总喜欢把苦的东西和健康挂钩。

这种手腕的伤,云溪差不多养了一周,才稍微感觉好些。

这一周,她的左手几乎不动弹,一切操作都靠右手完成。

沧月也很小心翼翼地对待云溪的左手。

她本是睡在云溪的左手边上,床的外沿,方便半夜起来喝水;这次云溪的左手受伤,晚上睡觉的时候,她特意和云溪换了个位置,睡到了里侧。

而因为左手受伤的缘故,这一周,云溪都没有左侧身睡觉,要么平躺,要么右躺,面朝沧月。

沧月自然很开心,晚上睡觉前的话变得更多了,常常聊得云溪说着话,打着哈欠就睡了过去。

一周以后,云溪拆了左手腕的包扎,每天做一些旋转、抓、举、握的康复治疗动作。

然后,她背起草篓,带上一块肉和一些工具,重新回到丛林中。

她让沧月带她去上次掉入的那个3米深的泥坑附近。

野外的动物基本都有固定的行动轨迹,在丛林中待久了,云溪逐渐也能看懂一些植被、草木被动物四肢踩踏、碾压过的足迹。

这个泥坑附近就有一条歪歪斜斜的小路,说不定,就是上次看到的那头野猪留下的足迹。

一想到自己在那头野猪身上浪费了一支箭,云溪就感到万分懊悔。

她要试着在泥洞这里设下陷阱,看看能不能捕捉到什么动物。

最好能捉到野猪。

如果能捉到野猪的幼崽,还可以考虑驯化和圈养。

云溪记得,在石器时代后,人类逐渐从游猎生活转为农耕生活,从那以后,也开始了圈养家禽。

这个地方的野猪,云溪只吃过一次——沧月去年冬天的时候捉回来的,味道还不错,有些接近现代猪肉的味道,但肉质没有现代猪肉那么嫩。

当时,云溪还用肥肉熬了些猪油,吃到了久违的童年美味,猪油渣。

沧月去年捉到的那头野猪大概有400斤重,她们足足吃了十天。

这个泥坑,对那个重量的野猪来说,有些狭小,掉下去,连个转身的空间都没有,它们四肢着地时,大概有五十公分高,站立起来时,最多不超过两米,应该爬不出这个泥坑。

猪的蹄子,只适合奔跑,不适合攀爬。

云溪趴在沧月的尾巴末端,说:“你用尾巴把我放到那个坑底去。”

沧月转过身来,看着云溪和自己的尾巴,微微歪头:“咕噜?”

她不太能理解。

云溪说:“我下去清理掉那些树叶枯草,顺便去埋一些尖锐的石头。”

“咕噜?”

沧月还是不太能理解。

她只觉得那个泥坑会伤害到云溪,不愿意把云溪放到泥坑底下去。

云溪“诶”了一声,松开沧月的尾巴,坐到泥坑边缘,打算一点一点滑下去。

刚要滑下去,她却犹豫了。

其一,三米的高度,还是有点危险,万一一不小心直接摔下去,有骨折的风险;其一,埋下尖锐的石器,万一捉到了野猪幼崽,直接给戳死了,那就不太好了;其三,要是那天沧月从这里经过,不小心掉了下去,伤到了沧月,那就更糟糕了。

如果掉下去的猎物,爬不上来,

困在了里面,那完全可以等到自己过来时,再杀掉取肉。

否则,那不仅有误伤沧月的风险,洞底猎物的血腥味,还会引来其他的掠食者。

思来想去,云溪决定不在坑底放置尖锐的石器或木矛。

或许可以想办法,把那个渔网用到这里来,网住掉入洞底的猎物。

至于掉入洞底后,怎么把猎物取出来,云溪打算之后再去考虑。

她要先测试看看这个洞,到底能不能捉到猎物。

云溪用石斧砍了些纤细的树枝,架放在坑口,都是十分容易折断的树枝,承受不住太多的重量,然后覆盖了几层的大树叶子,遮挡住洞口,又让沧月刨了些泥土,放置在树叶上,接着又捡了些枯叶盖在泥土上,还从旁边挖了几株低矮的植物,栽种在坑洞的两边。

这样,完全看不出来,那里有一个深坑的存在。

由于布置完的坑洞,隐蔽效果太好,云溪也不打算放置肉片吸引猎物。

她怕肉食吸引来别的什么会攀爬的动物,把她的肉吃了拍拍屁股爬走了不说,还破坏了她布置好的陷阱。

那种野猪不吃肉,云溪就往枯叶上面,丢了些新鲜的树叶子。

然后,云溪和沧月收拾东西,准备回去。

离开前,她再三叮嘱沧月:“记住这个地方,你别不小心掉下去了。”

沧月大概以为她又在和她玩耍,点了点头,说:“好的。”

云溪疑惑:“答应得这么痛快……到底有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呢……一定要记住这个地方喔,你也不会攀爬,别掉进去出不来。”

沧月又用力点了点头:“好的。”

其实她有3米多高,完全直立起来后,双手能够够得着坑口,不会爬不出来。

云溪跳上了沧月的背,返程途中,云溪又嘀咕:“你有这么像蛇的尾巴,怎么不会爬树呢?沧月,你想不想学爬树啊,我教你。”

教一条鱼爬树,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。

她应该去和蛇学习怎么爬树。

但估计,每次她和蛇见面,都会打起来。

春季多雨,春雨绵绵。

在这种潮湿的季节里,溶洞的环境变得更加潮湿,岩壁的发光的菌类好像变得更多了些,照得溶洞更加亮堂。

这对云溪来说,并不算什么好事。

她不知道洞内其他的菌类是否也繁殖得更旺盛,她只觉得自己最近咳嗽的次数更频繁了些。

担心感染什么呼吸道疾病,她这几天,都在给自己烧水煮些草药喝。

储物洞内的熏肉早已吃完,果干、果酱、蜜蜂也消耗完毕,还剩一些番薯,云溪担心番薯受潮发芽,洒了很多草木灰在地上,防止受潮发霉变质。

潮湿的环境,容易引发呼吸道和肺部的疾病,住的时间久了,还容易引起风湿病。

今年,她必须搬出这个地方。

储物洞内的草药也消耗得差不多。

云溪每次进入丛林时,都会背上草篓,看到熟悉的草药,就采摘一些带回来。

有些不太眼熟的,但感觉和她在人类世界见过的草药有些相似的,她也会采摘回来,先做皮试,看看会不会过敏,不会过敏,再折一小截,放入舌尖含着,看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异常。

没有异常时,她就少量食用,看有没有中毒或腹泻反应。

少量多次试验,确定无毒可服用后,她就会收集起来。

这天,布置完泥坑的陷阱,云溪看见一株开着黄色小花的草,觉得有些眼熟,惯例采摘回去,在皮肤上试验后,没有过敏反应。

她放了一些在嘴里含着,没过几分钟,她只觉舌尖麻麻的,接着,整个人都似乎僵住了那般,有些动弹不得。

她挣扎地走到沧月面前,艰难地张开嘴,却发现自己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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